星期三, 12月 06, 2006

奇蹟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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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故如我,一開始我的確以為這會是一部好萊塢式的勵志電影,一個沒沒無聞的隊伍,越過種種困難,最後終於拿到冠軍獎盃,在走出電影院的同時,我很慶幸只是我太過世故,奇蹟的夏天並不是那樣的電影。









這是一則發生在後山花蓮的夏天奇蹟,一群孩子用自己的身體與意志,寫自己的奇蹟。一開場便以比賽開始,再將時間拉回過往,倒述這奇蹟的夏天的來龍去脈,不論是結構的安排,鏡頭的運用或是畫面的剪接,都體現導演欲巔覆紀錄片沈悶嚴肅的刻板印象的用心。撇開紀錄片這三字不談,你只會認為這是一部精采的電影。

奇蹟的定義大概是在機率極低的狀況發生吧。但這夏天的奇蹟可不是天下掉下來的禮物,奇蹟似地中了樂透的那種奇蹟,這個奇蹟是用無數的汗水,無數的淚水,甚至血及痛苦換來的,看著他們倒在草地上疼痛不能自己,爾後又快意飛奔在足球場上,除了心疼之外,便是全然的敬佩了。那種拚勁,那種生命力,那種熱愛,不正是我們所最欠缺的。

「奇蹟的夏天」最成功的地方或許在於沒有拍成一部勵志麻醉片,像是躺在書店中滿坑滿谷的勵志書,用一些簡單易懂的故事,幾句激勵人心的話語,來達到腎上腺素的效果。「奇蹟的夏天」不是另一劑的腎上腺素,它還關照了其他面像,提出某些思考,它帶我們進入部落,那是完全不同於西岸漢人的風景;它關心台灣體育的發展(國家代表隊最後還是以抬鋼筋為業),這些在劇情主線外的安排,代表了非凡的重量及意義。

當故事結束在花蓮的天空,我緩緩走出電影院,情緒還停留在影片中。世故如我,到最後一刻,我都還一直相信美崙國中會拿到最後的冠軍,最後的結局在導演刻意的安排下,成了全片的高潮,美崙國中沒拿到冠軍,而我感動的淚水在眼眶裡轉個不停。望著都巿光害的天空,我想起孩子們談起足球的眼神,談起夢的眼神。

世故如我,不禁擔憂起奇蹟是否會在夏天繼續出現,還是這複雜的世界會讓孩子的夢就此結束在那個充滿淚水及熱情的夏天。希望只是我太過世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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